祝文奎:献给我们勤苦操劳的父母

去年秋天,我抽空回了趟老家河南许昌。其实,这些年我经常回去,主要是担心和记挂家乡的老母亲。车行驶在村外的公路时,在田地中,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,没错,是母亲。我急忙把车停在路边,朝田间跑去。来到母亲身边,还没等我说话,母亲有些羞愧地说到,多好的豆子,丢弃在地里,实在可惜了。说着话,就把手伸到了我面前。在母亲的手心中,粒粒饱满的大豆,金灿灿的。

母亲一生在田地上操劳,勤恳节俭,用她瘦弱的臂膀扛起了我们的家,守护着我们兄弟姐妹几个。尤其是父亲去世后,在哥哥姐姐强烈要求下,母亲不再种地。可我是知道,母亲始终闲不下来,尤其是秋收过后,她总会来到地里,捡一些散落在田间的作物。看到母亲的手,我有些不忍,但我更知道,母亲是离不开田地的。

看到母亲满身的尘土,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。于是,从母亲的另一手中接过她捡豆子的袋子,蹲在地上,与母亲一同捡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豆子。那一刻,我仿佛回到了童年,看到了在田地间辛苦劳作的父母,听到了他们愉快的笑声。回家时,我背着我和母亲捡来的豆子,走在母亲的身后,望着她阑珊的步伐和日渐苍老的背影,心里充满了愧疚。这些年,我们这些孩子太忙了,忙的几乎没有时间和母亲聊天,几乎没有时间认真地看一看母亲的容颜。

那一晚,我坐母亲的床边,聊了很多,豆子、田地、还有外面的世界,当我起身为母亲倒水时,才发现,母亲依在床头,睡着了。